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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评论：多年以后，老板们终于明白，中国足球搞的是算术，搞的是魔术，而不是技术。
-序言。情歌 1992-
1992年是一个神奇的年份，中国南海之滨，一位老人写下了一首诗，天地间涌动着春潮。
春潮也涌入中国足球，当年6月，全国足球工作会议在北京郊区洪山口召开，确立了中国足球职业化的改革方向。
从此，中国足球成为竞技体育领域市场经济的试验田，那些后来声名鹊起、与中国足球爱恨交织的老板们，也在此时崭露头角。
这一年，38岁的四川广元人王健林完成公司改制，将大连市西岗区房屋开发公司改制为大连万达房地产集团股份有限公司。34岁的许家印离开工作了10年的河南舞阳钢铁厂，进入深圳一家公司，一路做到办公室主任。
那一年，尹明山用卖书挣的20万元作为启动资金，开始生产摩托车发动机。厂房不到40平方米，包括他自己在内，员工有10个人。宋卫平还在珠海一家电脑公司负责内部刊物的编辑工作。三年后，他才回到杭州创办绿城。
那一年，马云在杭州开了一家翻译社，同时卖鲜花礼品，张近东则在南京宁海路卖了两年空调，生意红火。
那一年似乎很遥远，遥远得像一个古老的传说。所有令人心碎的事情都还未命名。
洪山口会议后，中国足协将1994年的甲A联赛定为职业联赛，成立职业俱乐部，允许引进外籍球员和外籍教练，实行主客场制。
职业化的背后是市场化，需要投资人、需要赞助商，但这在当时的中国还是一个新鲜事物。
春暖花开，鸭子先懂事，一群人抓住机会，投身中国足球，后来让他们陷入爱恨纠葛，难以扭转局面。
01
王健林的密码箱
1994年4月17日下午3点，在成都市体育中心，1994年全国足球甲A联赛A组开幕，揭幕战由四川全兴队挑战老大哥辽宁远东队。
那是中国职业足球联赛的首轮比赛，四川队以你死我活的打法，与辽宁队打成1-1平，“站起来！”的呼声响彻成都。赛后，全兴老板杨肇基给每位球员发了3000元奖金。
远在千里之外的大连，老板王健林正在观看大连万达首场客场对阵吉林三星的比赛直播。球队离开大连时，王健林亲自送队到机场，并用领导的口吻要求：“第一场比赛一定要赢。”
大连万达的首秀没有让王健林失望，最终以3比1获胜。返回大连后，王健林接过装有现金的密码箱，拍着箱子说：“都在这儿了。”
在第一批足球投资人中，王健林的名字是绕不过去的。但王健林对足球职业化的理解很简单：贡献力量、贡献金钱。
据传，王健林喜欢提前带着装满现金的保险箱到球队更衣室鼓舞士气，甚至坐在教练席上督战，时而怒目而视，时而手舞足蹈，成为当时澳超联赛的一道风景。
没人知道王健林的钱箱里到底有多少钱，但他挥霍钱财时从不开空头支票。
大连队曾经客场对阵八一队，上半场0-2落后，中场休息时，王健林发表讲话：“今天只要打平，你们就算赢，我给你们双倍的赢球奖金！”下半场，大连队打得疯狂，连入两球，与八一队打平。
老板大方，花了不少钱，全队上下拼搏，第一个赛季大连万达就以黑马之姿夺得了首个澳超联赛冠军，随后在1996、1997、1998赛季蝉联冠军。
“万达王朝”所向披靡。
放眼当时整个中国商界，王健林是将足球效应发挥到极致的第一人，也是高举“金钱足球”大旗的第一人。从1994年到1999年，他一共在足球上花了3.5亿，其未来首富的性格在当年就已经可见一斑。
总之，全国人民最初认识王健林，并不是因为他开发商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是大连万达足球俱乐部的老板。
1998年，国家启动住房制度改革，进入商品房时代，已经积累了足够名气、人脉和资本的王健林抓住机遇，跳出大连，迈出了大规模跨区域发展的步伐。
但就在这一年，王健林的足球故事几乎戛然而止。
1998年9月27日的足协杯半决赛上，王健林对于备受争议的裁判判罚十分不满，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严词表示“永远退出中国足球，以抗议中国足球的黑暗”。
后来，在中国足协和大连市政府的调解下，王健林虽然没有立刻退出，但已心灰意冷的他最终在2000年彻底退出联赛，将球队卖给了徐明旗下的大连实德集团。
远离麻烦的王健林靠着住宅和商业两条腿在房地产界打出名堂，一度占据中国首富的宝座。
王健林的另一个意义在于，他为房地产商涉足足球做出了榜样。中国足球职业化最初两年，以房地产为主营业务的俱乐部赞助商仅有大连万达和胡葆森的河南建业。
继王健林、胡葆森之后，越来越多的地产大亨纷纷进军中国足球，不少著名的地产大亨都将自己的一半成就贡献给了足球。
02
宋卫平、李书福
两个浙江男人的复仇之乐
如果不是因为足球，宋卫平可能还要等很多年才能成为公众人物。
这位曾经担任党校老师的浙江小伙子，喜欢踢足球，声称自己在31岁之前还可以踢完整个足球。
1998年，宋卫平用做房地产赚来的钱，创办了浙江绿城足球俱乐部，征战甲级联赛。在连续三年无缘甲级联赛后，绿城收购了从甲级联赛降级的吉林敖东，取得了甲级联赛的资格。
2001年，宋卫平雄心勃勃，投入8500万元，力争进入顶级联赛。要知道，这笔投入是绿城集团当年总利润的三分之二。
现实给了宋卫平一记响亮的耳光，2001年10月6日，甲A联赛最后一轮，绿城主场奇迹般地0比6惨败给成功晋级甲A的长春亚泰。
宋卫平勃然大怒，直奔新闻发布室，宣布驱逐5名涉嫌假球的球员。他表示，“对有问题的球员，我们不会手下留情，甚至会驱逐全队。”
宋卫平的怒火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培养起来的，此前几场关键比赛中，他就已经对裁判的表现感到不满，这一次，他彻底被点燃了，直接开火：“现在看来，中国足球有些丑陋的东西，我也没办法了。”
宋卫平发怒的第二天，中国国家足球队主场1比0战胜阿曼队，历史上首次打进世界杯决赛圈，举国上下一片欢腾，没人在意宋卫平的愤怒。
直到两个月后，另一个浙江人才点燃了火药桶。
李书福是浙江台州人，距离宋卫平家乡嵊州不到200公里。
2001年，李书福出资1400万元收购广州太阳神足球队90%的股份，成立广州吉利汽车足球俱乐部，并誓言“办广州足球30年”。
李书福一开始满腔热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足球并没有让李书福舒服，这个当时连越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足球菜鸟”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请他去当裁判。
真正让李书福怒不可遏的是广州吉利进军中超的关键一场比赛，这场比赛，广州吉利以2比3不敌上海中远，广州吉利球员不满裁判判罚，在比赛结束前愤怒罢赛。
12月11日，中国成功加入WTO，但李书福却在当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吉利退出中国足球。李书福十分激动，扔掉准备好的讲稿，反驳道：
“每场比赛贿赂金额高达100万至200万，但没有抓到任何足球官员或裁判。”
“为了取得好成绩，吉利还通过中间人给别人送钱。”
“中国足球这次是取得了突破，但跟我们国家经济取得的成就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
李书福用“互相毁灭”的方式，揭露了中国足球的阴暗面。
他和宋卫平两个浙江人联手打假，公开宣称要做“污点证人”，向中国足协宣战。随后，吉利集团将中国足协告上法庭。
随后，一场声势浩大、收效甚微的反假冒反腐风暴拉开帷幕，唯一自首的裁判龚建平也成了替罪羊。直到八年后，一场声势更大、决心更坚定的反腐风暴，才彻底揭露了中国足球的腐败与腐朽。
只在甲乙联赛呆了200天的李书福，如今已经忙于自己的“新制造时代”，早已不再关心足球。而宋卫平却依然坚持投资足球，而且一干就是22年。
老宋是真心热爱足球。
03
失败的“G7”，徐明和张海
如果说宋卫平、李书福的打假、扫黑是从投资者角度对中国足球进行改革的“劝说”的话，那么，徐明等人主导的“G7革命”则是老板们对中国足球的“军谏”。
一切革命都需要导火索，不幸的是，一位名叫周伟新的裁判成为了这个导火索。
2004年10月2日，北京国安客场对阵沈阳金德。北京国安因不满主裁周伟新的判罚，退出了比赛。次日，中国足协对北京国安处以罚款30万元、扣3分，后者还威胁退出中超联赛。
此时，大连实德老板徐明站出来，公开支持北京国安，并发布《致全国球迷的信》，希望对中超联赛进行全面改革。
徐明是当时商界小有名气的年轻企业家，21岁创业，30出头时身家就超过20亿。
2000年，徐明从王健林手中接过大连足球队时，实德集团正在大连迅速扩张。随后，徐明又买下了四川队，试图通过足球为实德打开西南市场。
2004年10月17日，北京国安罢赛五天后，徐明牵头制定了13个文件，涉及九项实质性内容的“中国足球革命计划”出炉，直指中国足球体制的弊端。
随后，大连实德、北京国安、上海中远、青岛一中、深圳健力宝、四川冠城、辽宁中赫国安等六支球队结成联盟，并召开投资者见面会，试图组建“职业联盟”，这个联盟被媒体称之为“G7”。
“G7”中，只有北京国安有国企背景，其他均为民营企业，他们试图借助资本的力量，从外部重新梳理中国足球的管理体系。徐明曾以豪迈的口吻宣称，“中国还没有第一个为足球革命牺牲的人，我徐明就是第一个。”
除了徐明之外，张海是另一位“G7”的爱好者。
张海面容如佛，早年以“密宗气功师”的身份周游世界，广收弟子，甚至远赴东南亚传授藏传气功。据说，张海最多时，弟子多达数十万，那时他还不到20岁。
后来张海去了香港，回到内地已经成为了资本大亨亚冠吧申花黑历史，28岁就收购了大名鼎鼎的健力宝并担任董事长，随后便立刻进军足球界。
因为“G7”，徐明和张海并肩作战，试图在中国足球探索一条体制外的改革之路，以谋求更大的利益。回过头来看，这场理想主义的“革命”注定要失败，因为中国足球从来就不只是足球。
据说，在一次中国足协与投资者的沟通会上，时任足协负责人闫世铎面带微笑，耐心听完代表们宣读的几万字长文，突然脸色大变，拍桌而出，“你们把中国足协的权威放哪儿？”
事实是，中国足球管理体制的改革与进步，只能依靠体制内部的自我变革，而不可能被动接受体制外的“逼退”。
更糟糕的是，那些打着“革命”旗号的老板们，本身也并非完全清白。
2004赛季，深圳健力宝夺得中超联赛冠军，张海给球员和教练员的欠条总额超过3000万元，深圳健力宝成为中国职业足球史上的“欠条冠军”。
2005年3月，张海因贪污、挪用资金罪被逮捕，并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此后，“G7”坚持了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分道扬镳。
七年之后，曾经风光无限的徐明并没有在中国足球改革中“牺牲”自己，而是落入了牢狱，因涉嫌经济犯罪被拘，并于2014年在狱中病逝2024欧洲杯,，终年44岁。
我看见他建造高楼，看见他招待宾客，也看见他建造的建筑倒塌……
04
尹先生、朱兽、舒医生
2000年，王健林退出中国足坛，62岁的尹明善以5580万的价格闯入，收购了重庆隆鑫赞助的前卫寰岛，并将其改名为“重庆力帆足球俱乐部”。
尹明善涉足足球的原因很简单，当时中国知道力帆的人不超过2000万，但中国有3亿球迷。他说：“8年没人理我，但力帆凭借一个进球，名扬天下。”
有了足球方面的投入，力帆名声大噪，发展迅速。尹明善看中东南亚市场，将越南头号球星黎春德引进力帆俱乐部。越南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阿德、力帆、力帆、阿德”的喊声。
重庆力帆在中国足坛征战了17年，期间4次降级，重庆球迷曾举起横幅，上面写着：“尹明山，把重庆足球还给我。”
尹明善不是不想做好足球，也不是不愿意投入，他涉足足球的17年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中国足球“假、赌、黑”最猖獗的时期亚冠吧申花黑历史，很多事情是他无法掌控的。
尹明善多年来勉强支撑着球队，现在已经无力再为之，但他不愿意彻底放弃。即使后来不得不放弃，但他始终坚持一个态度——球队转会后一定要留在重庆。
尹明善2015年接受央视采访时透露：“我利润3个多亿的时候，拿300万是小事，但现在我的利润只有4、5个亿，如果要拿2、3个亿，负担就重了。”
2017年1月，尹明善将重庆力帆足球俱乐部90%的股份出售给当代集团。出售结束时，他表示：“我接手足球队的时候，重庆足球在甲A联赛。现在我交出领导权，它仍然是中超联赛。我没有让这座城市失望。”
这一年，尹明善已经79岁了，但身体依然硬朗。
1966年出生的朱军，比尹明善小了一辈不止。这个上海交大高材生，创办了中国第一个虚拟社区第九城市，并于2004年在纳斯达克敲响上市钟声。同年，第九城市拿下了《魔兽世界》在中国的发行运营权，赚得盆满钵满。
朱骏喜欢足球，他先是组建企业球队打业余联赛，又收购球队打中乙、中甲，但不满足；收购中超的上海中邦，还不满足，干脆收购了上海申花。
朱骏在上海上港成为大佬后，又高价买下德罗巴和阿内尔卡，让他看上去就像是足坛高手。但很快，两位巨星便与申花分道扬镳，短暂的轰动也就此消散。
朱骏和队员们一起训练，在教练席上指挥，甚至亲自上场。在一次邀请赛上，上海申花对阵利物浦，朱骏首发出场，但仅仅上场5分钟就被换下，主教练回应说他“受伤了”。
在另一场友谊赛中，朱骏接连错失阿内尔卡创造的机会，以至于场上有人高呼“换下朱骏”。赛后，朱骏评价道：“如果我不上场，你觉得这场比赛会有多大的关注度？”
有媒体开玩笑说，朱骏开辟了中国足球的娱乐化之路。
2014年1月，朱骏退出申花，逐渐淡出公众视线。足球记者马德欣直言，“他害死了自己，害死了申花，最后害死了上海足球。”
在朱骏退出商界一年后，一位名叫束昱辉的“神医”开始投资足球，而且他的投入丝毫不亚于朱骏。
此前，束昱辉在保健品领域悄然发家，权健内部宣传材料称他为尝百草、发掘民间秘密的李时珍，权健还声称“束昱辉是亚洲掌握秘密最多的人”。
2015年，权健年销售额接近200亿元，束昱辉收购中甲联赛天津松江，更名为天津权健，开启烧钱模式，并成功晋级中超。
凭借着拼搏，天津权健夺得了中超联赛第三名、亚冠联赛八强，这让束昱辉和他的粉丝们兴奋不已。每次主场比赛，全国各地的权健经销商都会赶往天津。但到了客场比赛，他们就成了客场球迷眼中的“天津传销队”。
束昱辉对此并不避讳，他曾在天津体育频道《权健时光》节目中提到，外援古瓦尼奥在比赛中摔断了掌骨，贴上神奇祖传膏药（权健秘方），两天后奇迹般痊愈。
三个赛季，权健就花了20个亿，束昱辉自豪地说：“我觉得赚钱没意义，因为没地方花。自从干了足球，我又有了努力的动力！”
然而束昱辉很快就失去了“为中国足球服务”的机会。2019年1月，束昱辉因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被批捕。10个月后，他和权健公司被天津市武清区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
尹明善、朱骏、束昱晖三位互无关联的商人，在中国足球职业化进程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他们进退维谷，有人给爱情留了活路，有人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生又能怎么办呢？
05
徐老板的战舰，马云的袖子，张近东的西游记
许家印是继王健林之后第二位成功将足球效应最大化的房地产老板。
许老板从女排开始投资体育，2009年成立“恒大女排”，请来郎平执教，引起轰动。那一年，恒大在香港上市，许老板十分自豪。
一年后，许老板以一亿买下因涉嫌假球而降入中甲的广州队，并将其改名为广州恒大足球俱乐部，喊出“三年夺中超、五年登顶亚洲”的口号。
许老板进军足球的时机颇为特殊，此前中央已公开表示要改革重组中国足球，扫黑除赌风暴中，许老板看到了大变革的契机。
在当时中国足球处于停滞状态的情况下，许老板用真金白银掀起了波澜。
许家印把“攻势足球”的魔力发挥到了极致，恒大在转会市场上高瞻远瞩，不断刷新转会身价，甚至请来了里皮、斯科拉里，签下球员肯定会有效果，如果效果不好，就多签一些。
恒大斥巨资打造了一艘坚固的豪华战舰，9年时间8夺中超冠军、2夺亚冠冠军，成为当之无愧的豪门俱乐部。
徐老板在足球方面很有政治意识。
2012年，许老板以全国政协委员身份出席“两会”，提交了一份《关于中国足球改革的若干建议》的提案，顺便留下了一个欣喜若狂地奔向会场的身影。
这就是许老板的高明之处，参政、建言，始终不忘中国足球的顶层设计，要求恒大国脚永远把国家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后来还干脆把钱交给里皮，让他当上了国足主教练。
不得不说，许老板赌足球是成功的。恒大集团名利双收，从一家地方地产企业转型为多元化产业帝国。2009年，恒大销售额303亿元，2018年，恒大销售额达到5500亿元。
春天的力量是无穷的。大批投资者纷纷效仿，中国足球进入烧钱模式。就连一向远离足球投资的互联网巨头也跃跃欲试。2014年，马云斥资12亿买下广州恒大俱乐部50%的股份，并在球队名称中加上了“淘宝”二字。
马老师说，我热爱足球，不是因为这项运动本身，而是因为中国需要足球这样的团队运动。
当年亚冠淘汰赛，马云与许家印身穿恒大球衣出现在广州天河体育场，马云十分激动，撸起袖子鼓掌加油。
马云投资广州恒大，一度让同为浙江人的宋卫平很不开心，称其“爱美人胜过浙江”。毕竟在这之前宋卫平就曾对媒体透露过马云将以个人身份投资绿城足球，但马云却转身站在了许家印一边。
很快，中国足球又迈向了另一个历史性的里程碑。2015年，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审议通过了《中国足球改革总体方案》，将振兴足球上升到国家层面。
这一前所未有的高度，让中国足球和投资足球的老板们都为之振奋。今年年底，苏宁老板张近东宣布将接手中超江苏舜天，并将其更名为江苏苏宁亚冠吧申花黑历史，并宣称要“打造百年足球俱乐部”。
张近东并不满足于自己在中国足球的那块小蛋糕。2016年，苏宁以2.7亿欧元收购了意大利甲级联赛豪门国际米兰70%的股份。一夜之间，整个欧洲都知道了苏宁。后来，张近东的儿子张康阳成为了国际米兰的董事长。
不仅仅是张近东，中国资本已经集体开启疯狂收购模式，环顾欧洲各大联赛，中国老板们都在进行着变革。
中国足球就这样战胜了欧洲五大联赛，被称为“绕路救国”。
-不是结局：没有救世主-
如果从1992年洪山口会议算起，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已经启动27年，除了一次闯入世界杯决赛圈外，几乎没有取得什么职业化成绩。
这也是市场经济从粗糙不羁走向成熟规范的27年，那些通过金钱与足球发生关系的老板们，带着自己的心思进入了这个魔方，但最终他们也成为了魔方的一块碎片。
老板们最初的目的很简单：通过赞助足球，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企业影响力。但他们没想到，中国足球不仅仅是一项竞技体育，更是名利场、武林天下。
风中飘荡的往事，如同地上散落的鸡毛一样多。
四川全兴老板杨肇基退役时坦言，从企业经济学角度看，全兴是个输家，股东们经常建议，每年拿出几千万元作为分红，而不是投给一个只赔钱的足球俱乐部；
长期在小品里“忽悠”别人的赵本山，担任辽宁足球俱乐部董事长180天，最终还是被中国足球“忽悠”了。
延边北国足球俱乐部老板金学建曾亲临中乙联赛，他说：“我赞助球队的唯一要求，就是在球场上给我留一个位置。”
王健林曾发誓永远退出中国足球，但多年后他又回来给中央主管体育的领导写信云开·全站appkaiyun官网,，表示愿意为振兴中国足球贡献力量。好马不回头，但有多少人愿意做一匹好马？
每一个让人遗憾退出的行业，都总有房地产开发商勇敢地介入，填补空白。
早年中超联赛赞助商种类多样，涵盖医药、烟草、酒类、饮料、保险、电器、保健品等多个领域，房地产企业并不占主导地位。
截至2018赛季，中超16支球队的投资方全部涉足房地产业务，其中8支球队以房地产业务为主；中甲16支球队中，有9支球队的投资方涉足房地产业务，中国足球职业联赛也被戏称为“地产联赛”。
很大原因在于房地产的特性，一方面，房地产商在开发房地产时，需要与政府频繁互动，足球作为一个城市的名片，会得到政府多方面的支持；另一方面，足球对于提升房地产品牌形象有着直接的作用。
只有房地产可以节省中国足球？
从来没有任何救主可以拯救中国足球。
市场 +职业 +法律体系 +科学，中国足球肯定会拥有良好的果实，但不幸的是，我们只看到市场和专业，而忽略了法律体系和科学。
那些以热情和金钱冲入体育场的老板最终意识到中国足球是魔术和算术，但缺乏技术。
在雾中，仍然有老板继续挺身而出，因为武术世界充满了无尽的生活。
参考：
“十年的贾”
李·科里（Liu chengpeng）的《中国足球的内在故事》
谢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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